2012年的本土小麥已經陸續收成,繼台南與花蓮麥田收割後,苗栗苑裡的陳文龍農友為了避免鳥害,也趕緊採收,參與今年度小麥契作的新竹物流也特地到場參與收成工作。
為了支持本土小麥栽培,新竹物流去年向喜願小麥契作了一公噸的麵粉,陳文龍即為照顧契作小麥田區的農友,為了表達對本土農業支持,新竹物流台北總部、中區區長和分區所長及工作人員,也一起來到麥田現場,親自下田協助收割。新專案經理王俊凱表示,大家雖然從沒在田間工作過,但每個人都很認真地拿著鐮刀割麥,沒有偷懶,「因為這都是珍貴的本土小麥啊!」
小麥有三害:雨害、蟲害、鳥害
由於氣候異常的關係,今年的小麥收成日程都延後了,又加上去年雨害,田區裡的小麥高度和熟度都參差不齊,雖然到了該收成的日子,麥田本該是一整片的金黃色,但今年卻不見這種景象,青綠的小麥和熟黃的小麥各佔一半,陳文龍本想等更多小麥再黃一點,再長高一點,這樣收成才較合乎成本,但眼看再等下去,熟成的小麥也快被鳥吃光了,一直拿不定主意的陳文龍,火速在兩天內決定不再拖延,就決定快刀斬亂麻,盡快收成!
陳文龍說,今年小麥很慘,他認為有三害:雨害、蟲害、鳥害,讓許多農友決定提早收成的很大原因是鳥害,但鳥害問題也一直都是最苦惱農友的問題,雨害可以用追肥的方法來增加小麥成長需要的養分,蟲害也有許多有機資材可以防治,但唯獨鳥害是沒有解套方法的。
「我記得小時候,當每戶人家都種小麥,因為小鳥會分散著吃,平均下來大家損失沒那麼大,但是現在種的人少,我們收成的時候,附近的田剛好都休息,沒有東西吃,鳥當然只吃這塊!」陳文龍想,如果可以有更多人願意投入一起種小麥就更好了。
「但是心臟要強一點。」他苦笑說,「今年這麥仔真的是種得不好,我們雜糧產銷班裡有很多人乾脆放棄收了,因為估計連收的成本都不合(註:收割工錢大約一分地1000元至1200元不等),就直接翻土放水,插秧了。」陳文龍說。
「之前種得不錯的時候,一分地大概可以收200多公斤的小麥不是問題,今年一分地有沒有50公斤都不知道。」陳文龍接著說,「我和我太太商量了很久,還在想說要不要也乾脆放棄,後來我和我太太決定就算賠本還是要收。」
「雖然量很少,但畢竟還是吃的東西,如果隨便浪費糧食的話,是會遭天打雷劈的!」說這些的時候,陳文龍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,很嚴肅的說。
雖然今年收成不好,但是一點一滴都必須撿拾珍惜。
娶歹婆,一世人;做歹田,望後冬
陳文龍共有三塊種小麥的田區,其中兩區因為地勢略高,小麥還算長得可以,適合用機器收割,再用鐮刀把機器收不到的角落割下即可,收割機在前面割麥,人要在機器後面「拾穗」,因為這一點一滴都是得來不易的心血,絕對不可以浪費。
不論是機器收割或人力割麥時,成群的斑鳩、白頭翁和麻雀依然非常囂張地在麥田間飛來飛去,吃來吃去,完全無視於人的存在,不過今日的鳥群似乎比平日都還激動,可能他們也知道,白吃白喝的日子即將過去。
收割下來的小麥,有的黃有的綠,未完熟的小麥俯拾即是,機器沒有辦法完全去核,所以面對這些收下來的小麥種,後面處理所需要的繁複工作才要開始,陳文龍的牽手已經將白網鋪在三合院前的廣場,準備要開始曬小麥了,不僅要曬,還要過篩五六回,而等晒乾後,才能慢慢地將未熟的小麥去殼。
陳文龍捧起小麥檢視,直說很歹勢,今年種得有夠差,是這三年來收成最不好的一次,但他喃喃自語地說:「娶歹婆,一世人;做歹田,望後冬」,「這意思就是說呢,娶到不好的老婆,是一輩子不能換了,可是收成不好,就可以明年努力種好一點!我希望明年收成的成績可以更好!」
新竹物流參與契作,農友手作米苔目相迎
在陳文龍的田間有一區因為地勢最低,受水淹的影響最大,小麥零零落落地長在田間,雜草也很多,不適合用機器收割,所以就需要人力出動幫忙,這部份便由新竹物流的朋友一起協助,上至經理下至員工,人手一把鐮刀,便捲起袖子下田工作,先臨摹陳文龍收割小麥的「身手」,再如法炮製地割小麥。
當大家工作到一半的時候,遠方走來一個挑著扁儋的婦人,向麥田走來,簡直就像電影情節的場景,定睛一看,原來是陳文龍的牽手用扁儋把大家的點心挑來啦!田裡的大伙發出一陣歡呼,自動放下鐮刀,每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扁儋旁邊,陳太太很貼心地煮了兩大鍋:一鍋是熱的鹹的米苔目鹹湯,一鍋是涼的黑糖米苔目。「這黑糖水是用很純的黑糖熬的喔。」陳太太邊幫大家舀湯邊說。
「要吃我們做的米苔目,要有緣分才吃得到喔!」陳文龍說,因為是傳統客家人,平常就有在做湯圓、麻糬、米苔目等客家米食,有時也會出去販售,「這都是要預訂的啦,預訂還不一定有喔,每次很快就被買光光了。」陳文龍得意地說。
新竹物流的同仁邊吃米苔目邊說,沒有幫到什麼忙,還來白吃白喝,覺得很不好意思,「吃了兩大碗,好像如果接下來沒有把小麥割完,就也不好意思走了耶。」
新竹物流案經理王俊凱表示,能夠參與本土小麥的契作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,同仁雖然從沒在田間工作過,但是每個人都很認真地拿著鐮刀割麥,沒有偷懶,「因為這都是珍貴的本土小麥啊。」
新竹物流同仁向陳文龍農友學習如何收割小麥。
(上、下)中午時分,陳文龍農友的太太準備了米苔目,以扁擔挑到田裡來慰勞工作者。米苔目是傳統農家上工必備美食,陳文龍說,這可是有緣才吃的到喔!
(上)新竹物流專案經理(畫面右)表示,參與小麥契作是很有意義的事情
新竹物流同仁一起合影。